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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如止水日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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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雨声紧促。听得出硕大的雨滴敲打万物的轰响。转过头,目光投向深邃的夜幕。墨色的寂夜,却不是雨水的喧嚣。一缕清香从杯中飘出,夹带着湿润水汽拂面而来,一切都刚刚好。

心如止水日志

默默垂下眼帘,出神的盯着杯中滚烫的热水中摇曳的‘铁观音’,不禁一声轻叹。经过几个小时闪电不间断的划过天空,夜幕降临时,雨,终究还是下了。嘴角上扬,喃喃道“尘埃落定。”

落° 一分之差,风云突变。

“我考555,分数线556。故意跟我过不去?”书包随地一扔,不满的嚷嚷着。“没事的,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,绝对会被录取的,而且必定会把你安排到实验班的。”父亲连忙给我赔笑脸,不紧不慢的说着。“去实验班干嘛,到那里垫底啊。”我苦笑着。瞥见那一堆堆曾经的辅导用书,随手扔在书堆上的准考证,突然楞住了。就这样结束了,浑浑噩噩的两天七场考试,不尽人意的分数,三年的初中生涯就此画上一个自认为不满的句号。“唉,一次失误而已,以后慢慢赶就好,只要你别在好班压力大,没信心……”母亲烦烦叨叨的啰嗦着。“我想静静。”伴随着微微颤抖的门声,再也忍不住,身体一软顺着门面滑到地板上……

整理了一下着装,到河边从河堤开头走到尾,走了一公里多的路,身心麻木。暮色悄怆,幽水一潭,满眼尽是苍凉。走在回家的路上,想着,三年一盘棋,能否重来?我似乎看到她在冷笑“ 白驹过隙,荡气回肠,就走一回,算个怎样?”我无言,选择缄默。

起°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。

“去领通知书吧。”父亲淡淡的说,“我自己去,别再给您丢人。”我不敢看他,避开他那复杂的眼神,埋头整理着书包。

“唉,多可怜啊,555分。”他笑着,开着不合乎时候的笑话,我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无意之言。“你想死啊,574得瑟的很啊,我数学发挥失常而已,。”我不屑的说,回复给他一个轻蔑地笑容。他只是一时得意罢了,正常情况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!默默安慰自己早已心灰意冷的无奈,懒得理会他。

“老师分数线多少?”“525一高。”“那…556分是从哪里说的。”“空穴来风,没吓住你吧?没下哭吧。”“怎么会呢?”“如果没事的话,我还要在5点15之前赶回辅导班。老师再见。”我接过通知书,随意打开看看,便匆匆告了别。我以为我可以见到过去的所有同学,在此重聚,终于可以第一次可以闭口不谈成绩分数,因为我们已经毕业了。叙叙旧,一起回忆那些曾经。可是我错了,我以为,那只是我以为的。她说“ 本来我们说好一起去上学校,但到最后只有你一个人进去了,真替你高兴,祝贺你!”才想到,只有了通知书的才有资格去。不禁心寒起来,现实如此,没奈何。

到了辅导班,同桌略显激动地说,这么快?哦。“快让我看看1”四周的同学沸腾起来。看来这节课注定不清静了

老师正讲着,突然提到高考题。“唉,我们还没上高一呢,现在就要做高考题。”同桌不满的嘟囔着。我苦笑了一下,轻描淡写的说了句“从踏进初中门口那一刻起,三年的努力注定只为一场中考。高考亦是如此,而且筹码便是你在书海中埋葬的青春以及你的未来。”她愣了一下,好像从未认识过我一样,认真的打量了我一下。我无奈的笑了笑,良久她缓缓说道“是的。”

整节课心情大好,很努力的学着。“哎呦,你看看她,高兴的啊。”她俏皮的笑着说。“那是。”我附和道。“这样最好,谦虚太过便是虚伪。”左同桌戏谑似的说。我们三个笑作一团。

迷°风起云涌,卷土重来。

“再见。”“再见”随着相互的告别,我踏上回家的归途。

忽而雨落。硕大的雨滴重重的拍打着我,雨水滴在裙上,晕起大片雨痕。

正觉惬意,不料,雨势愈来愈猛,刹那间,衣衫全部湿透。我依旧不紧不慢的骑着车,我没有退路,也不敢莽撞。没有伞,也就没有了庇护,我只能默然前行,仅此而已。我不会奢望,父母来接我或是送伞,我早已学会了坦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雨。

直到最后,当雨水不满我的脸庞,不停的用手抹去已没有用,只好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掌握着方向。不知是雨水的刺激还是触景生情,泪水也来凑热闹,水水水,分不清从何而来。

报到那天,站在报道的窗口前,拥挤的人海把我挤到窗口的铁栏上,人群中不时地有人不守秩序往前钻。我忍受不住从人群中挤出去。母亲焦急的窗口右面挤到左面,最后竟推开堵在报道门后的桌子。

当母亲像一个孩子一样拿着录取凭证向我挥手时,鼻子略显酸涩,但还是努力的牵了牵嘴角,硬挤出一个笑容。

拿到录取凭证后,还要领取书籍。站在领书的大门口前,看到了更大的‘人浪’,连母亲都惊叹道“黑压压的一片啊!”“我不想去了,刚才记了一身的汗。最恶心的是汗还不是自己。哼。”我不满的愤慨道。“你呀,唉。”母亲白了我一眼。我张了张口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的,其实是可以找亲戚帮忙的。母亲连头也不回,就融入到巨大到人海中

我站在一旁看着拥来挤去的人浪,大都都是家长,一张张因拥挤而难受不堪的扭曲的脸型,胆战心惊。

我不敢也不想去看,就返回到报道窗口看同学们的凭证办得怎么样。看着他们一个个举着凭证欣喜向我挥舞时,我不禁问到凭证的出处“你自己领的?”“没,我妈办的。”“我爸挤进去办的。”“我舅妈给我哥办时,把我的也递进去了。”如此种种此类的回答。

母亲办好了又一张凭证,她的头发全部披到了肩上。“你的头发不是扎着的吗?”“刚才挤进去时不方便,皮筋弄掉了,还好我拿了一个备用的。”她边回答边掏出皮筋扎发。我转过头不敢看他,随意的翻着凭证。我知道她是在笑,但我当时真的.觉得没那个脸去正视她。

我看了看表,两小时!她笑了笑说了句挺快的。

走在回家的路上,她不断的向我笑着讲述她怎样在人海中办到凭证的,人们是如何的拥挤之类的碎语。这次我没有像往日一般不满的打断,要求安静。第一次发现我真的没有那个资格去和她顶撞,争吵,惹她生气,掉泪。是的,我是她的女儿,第一次我发现我真的不配。曾经我要求独立,自己有能力去管理好自己的一切,但我错了,我依旧需要她的庇护,她的帮助。在她的面前我依然是如此的渺小。

静°风淡云轻,心如止水。

翻一翻日历,转眼假期已过半。高中的通知书静静的躺在洒满阳光的书桌,初三的一切都终于结束了,尘埃落定。

窗外风淡云轻,而我心如止水。

它在书桌上 ,召唤着我。高中的生涯即将开启,我要怎样去迎接?我已珍藏好所有的记忆,拾回我曾经遗忘在角落边的。